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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尔特其二

瓦尔特其二

(奇亚培诺贫民区 AM6.30 多云)

瓦尔特醒来的时候小女孩还在熟睡,他打好领带穿上外套,拿起伪装用的皮夹准备离开这个简陋的房间,昨晚那个咖啡厅的位置他大概还记得,先去咖啡厅碰碰运气吧,没准能有什么不错的情报可以窃听到。

看来这里的贫民窟穷不是没道理的,在瓦尔特的老家,七点是很多白领起床准备赶车的时间,而贫民窟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洗漱,还有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的家伙。

咖啡厅里一个人也没有,老板也只是在漫无目的的拿着一块不干不湿的布擦拭台面,毫无疑问的是这家餐厅似乎不用清洁剂,一点香精味没有,相反有股奇怪的霉味。

“鲍鱼三明治是什么?”瓦尔特注意到这家餐厅的手写板上画着三个大大的去壳鲍鱼,醒目的通用语标语写着“特价鲍鱼三明治 本店招牌”的字样,老板说这是他餐厅的特色菜,只要3铜币配套有小圆面包和咖啡,问瓦尔特要不要试一下。

“好啊,为什么不呢?”瓦尔特发现老板和他肤色差别很大,小麦色的皮肤和他那双黑的反而有些反光的眼镜,昨晚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,而今早他的笑容却意外的热情,他的嘴唇有一些厚实,上面还微微覆盖着胡子,完全不像是本地人。

“您从哪里来呢?”老板熟练地切割着白面包,还搞着一副无障碍窗口的样子给他品尝自己的家的招牌酱料,他的刀具是一把弯刀,而非瓦尔特长剑的尖菜刀,老板说自己来自波尔撒,就在圣范德尔堡这块半岛的下面过海之后再坐半个月的火车就能到,但是家乡为了争夺源石发电的资源战争不断,所以举家逃到了圣范德尔堡。

“这里搞什么最赚钱呢?”瓦尔特见老板也是个直肠子,大概起疑可能性不高,索性问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,现在知道的是这座城市,不,乃至这个国家的最高阶层是李琳,那么接触他们一定需要一些能力,他必须具备这些能力才行。

“吼吼!那当然是和拜火教扯上关系的工作了!”老板将煮好的咖啡端给了瓦尔特,“只是我们家有自己的信仰,他们虽不反对,但是我们家就因此少受一些福利。”

瓦尔特拿起了小圆面包吃了起来,嗯,味道很不错,虽然奶放的很少,但是这面粉,看来是混合过的吧,感觉和罗德岛吃的那些员工餐不一样,老板得意的说这是他妻子烤制的,这类面包在他的国家,是家常便饭。

“居然想和拜火教搭上关系,不先去听听他们的讲经吗?”讲经,老板又提到了一个关键词,“我们这的贫民窟百姓都是别的国家逃难来的穷人,平时也就给他们交交香火钱,我们不想和他们搭上关系,因为,我们受够了政治啊,宗教啊,之类的,人活着开行不就够了么!”

告别老板后瓦尔特决定去拜访一下附近的教堂,看看这个拜火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,不过,这到底该去哪里找呢,只要是房顶上有十字架的地方....不过这里的楼有些盖的高的过分,起码有四层了吧,牺牲了很大一部分的抬头视野啊,不如说两边都围起来就更像迷宫了,瓦尔特在这样的暗道里来后穿梭,他还是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。

然而当他从一个小巷口出来的时候,他看到自己眼前的空气中,漂浮着类似火苗的东西,而且,这味道,是精油吗?是一股很像的葡萄味...不,也许是丁香!也有可能是混合香料!

他发现这些微微下落的火苗都来自前面那个白长纱女子的提灯,这个提灯和罗德岛那些怪胎做的纸灯笼不一样,它是纯金属架构的类似鸟笼的东西,有一根金色的铁链拴在这女子的手上,里面燃烧着一团烈火,周围似乎就是那些精油,这香气伴随着火苗从四处的口子散出来,瓦尔特竟不知不觉的跟上了她,她好像还在唱歌,不过这歌词瓦尔特听不懂,是本地语言吗?但是他的大脑早就被女子温柔的歌声和这舒缓的芳香堵塞了,他本能的跟着,直到来到了教堂口,这建筑小的出奇,不想周围那些四五层的楼,算上斜坡式的屋顶,也最多只有两层高。

女子用腰间的黄铜钥匙打开了教堂的锁,瓦尔特也跟了进去,女子将灯笼放回了教堂最里部雕塑的手中,摘下了自己的面纱,她有着一头到大腿的黑色细长发辫,两眼好像是湿油画画出来的,让人不禁心生怜爱,肤色也是天使一样纯洁的白,她似乎注意到了瓦尔特,微笑着问他有何贵干。

“啊,那个,我...我是来听讲经的。”在瓦尔特的家乡凡是和宗教有关的东西都是要收点香火钱的,所以他本能的把一银币放入了木箱内,女子示意他做到这一排排长凳的最前面,而她则拿出了一本比字典起码还厚一半的书,跟着可以移动的讲台一块到了瓦尔特的面前,她自称叫阿梅利亚修女,是拜火教最底层的修女之一,也是这座教堂的管理员。

她要给瓦尔特将这本《李琳文书》的第一卷,瓦尔特洗耳恭听,他一直把这当成一个神话故事来看待,昨天已经听那女孩说过了,这家户讲的,大概也大同小异吧?

“起初,李琳拿着惩罚他兄弟们的长枪,来到了这块土地。”阿梅利亚翻开了第一页,她的嗓音说实话不适合当诵经师,因为这声音纤细柔和,不过现在正好只有瓦尔特一人,他也当是享受着一银币带来的一对一体验吧。

“地是荒芜的,不曾有生机,李琳走在这荒芜的土地上。”

“李琳说,要有供生灵生存的食物,于是便开始耕种,他用那根长枪,赋予地面生命力,从那被长枪捅出的小洞里,埋下了农作物的种子......”

瓦尔特不是一个出色的神学家,整个古斯听得他云里雾里的,这么说在李琳的认为中,他们这个父神不仅搞出了农作物,还发明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则,而且还发明了捕鱼的方法,那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父神啊。

但是阿梅利亚把整个故事讲的有声有色,甚至还能从白天和黑夜的区分发现生物事实上是不停工作和忙碌的,但是休息也是合理的,休息能让人在侍奉真理上更加有力,所以休息是必要的道理,瓦尔特是越听越入神,奇怪,他以前从没这么认真的听一个神棍夸夸其谈,这到底是...

“那么,今天的讲经到此结束了。”阿梅利亚移开了讲台,将挂在雕塑手里的吊灯提到了瓦尔特面前,她请求瓦尔特跪下,将额头贴地,双手从耳朵两侧向上高高举起,发自内心的虔诚祈祷。

瓦尔特非常温顺的照做了这一切,阿梅利亚又用她的语言念了一段祷文之类的东西,最后她微微屈膝,用右手抚摸了瓦尔特的脸颊,说瓦尔特今天的祷告就这样结束了。

但是瓦尔特没有这么轻松的结束,这只手的抚摸让她方寸大乱,他的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,这手温暖柔软而且带有一股爽脑的芳香,要不是他目标明确,他差点忘了自己是罗德岛派来调查这个地方的,他问阿梅利亚自己可以再呆在这里一会么,阿梅利亚笑着说当然可以,并且邀请他一起喝茶。

“唉....要是齐亚帕雷托这个礼拜还来捣乱,我就又要出去躲一会了呢....”阿梅利亚请他吃自己烤的饼干,瓦尔特问齐亚帕雷托是谁。

“他是大流氓阿德里安的副手,也是这个地区的混混头子,他曾经还抢过一件教堂的圣物,把神父赶出了教堂,但是这家伙好像还控制着这附近的政治,加上圣范德尔堡的教廷对此也并不关心,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呀......”

难怪这个教堂要上这么重的大锁,原来是有人在此捣乱么,瓦尔特虽然还是打算开一家投资公司来着,但是他突然决定给自己找份兼职做,虽然他不出为什么,但是,他还想看这位修女,再笑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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